救室时,他正要坐在旁边的排凳上,一条白色毛巾递到了他面前:“我发现你统筹能力挺好啊,查出我航班号后立刻让领事馆的朋友来接我,不然我还借不到警用装甲车呢。”
他随便擦了擦脸,白毛巾顿时变成灰毛巾。
“要是真的好,她不至于躺在里面生死未明。”
逼许靖雅说出地址后,他直接把驻地的公车开了出去,到达仓库前已经有黑烟源源不断涌出,几个瘦弱的少女惶然无措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察觉危险已步步逼近。
数月时间,他早已掌握日常的高棉语,听到女孩说救她们的人还在里面,他从车上拿下包文物用的厚被,打湿后披上冲进火场。
“你进火场之前,有想过我会来不及救你们出去吗?”
那几声爆炸仿佛还残存在他耳边,震得他耳朵嗡嗡地叫,眼里是手术室外长久亮着的红灯,一切都令他心烦意燥。
“我的准备,是当她生存的垫脚石,我只想过自己死在里面。”
他选择进去,就做好一去不复返的准备。
通知宋毓瑶不过是为阮语被救出后做准备,不是为了“救”这个动作。
宋毓瑶的到来,是他的“得之我幸”,没有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