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恨自己下不去的手。
这双手扣动过无数次扳机,握成拳头时沾过无数人的血,偏偏在掐住阮语那纤细的脖子时收了力。
“我没装。”阮语抬头看着周辞清,不带一丝恐惧或者无措,“我也没有骗你。我要是真的是卧底,何必等到现在才把音频交过去!”
“因为你大仇已报,彻底利用完我,所以将我送进监狱,还你一个璀璨的未来!”
“我没有!”
两人的嘶吼混在回音里,似乎连紧闭的窗外也微微震动。
阮语有口难言,被周辞清这么冤枉,眼框立刻红了一圈:“你一定要把我对你的感情说得那么不堪吗?”
“是我说的吗?”周辞清逼近她,逼她只能抬头仰视自己,讥讽道,“阮语,你这样演戏不累吗?扯下你虚伪的面具,像控诉吴观山一样对我,说我是个日日夜夜折磨你的恶魔,要我还你一个璀璨的人生啊!”
阮语被他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