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躺在他臂弯里睡觉,那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哪怕他抱着她,深埋在她身体里驰骋,也不及一早起来时能看到他的脸。
她总是腻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呢喃自语:“哥哥,要是我们能一辈子这样那该多好啊。”
这叫他如何不心软。
不过他冷硬了叁十年的心怎么可能就此全然软化,他是舍不得阮语,但不代表阮语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所以在晨光熹微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把阮语枕着的手臂抽出,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西苑。
真是狼狈。
脱下带血的衬衫,周辞清接过外面的人递来的衬衫,一抖,一张纸片便翩跹地摇曳落地。
他俯身捡起,第一眼看到的是上面画着的大头小熊。
那是阮语最爱画的简笔画。
她最喜欢帮她购置各种衣服,不管是不是他的审美,通通塞进衣帽间,抱着他耍赖撒娇,穿上那些在他看来奇奇怪怪的衣服。
例如他手上这件在胸袋位置有个泰迪熊刺绣的衬衫。
这是她亲手绣上去的,她说是只泰迪熊,那就是泰迪熊吧。虽然在他看来却更像块扭曲的趣多多饼干。
正想得出神,衣帽间的门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