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响起,阮语的腰又被圈紧了半寸。
十六岁之前的阮语是无忧无虑的,这要感谢她父亲吴观山,感谢他太过懂得隐藏万事。
人生的头十六年,阮语并不叫阮语,叫吴意侬,是她父亲起的名字,用作他对妻子的告白,意思是我喜欢你。
故事的一开始总是温柔的,吴观山在烟雨朦胧的水乡里做点小生意,后来因为育儿成本上升,他不得已到外地寻求更大市场,一家叁口总是聚少离多。
在一切都朦胧的日子里,阮语总记得自己在周五晚上蹲在家门口等爸爸回家。幸运的话八点就能等到,稍微不幸运就得等到十点,最不济的话那一周都见不到爸爸。
“我爸爸很厉害的,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他对我最好了!”
她总是这样跟同学说,但说这些的机会却越来越少,因为她爸爸已经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也很少会对她高兴地笑了。
吴观山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膨胀。只不过资质有限,卡在了瓶颈位,脾气也就越来越差。
要不不回家,一回家就看什么都不顺眼,逮住人就在那里破口大骂。
阮语的母亲性子也随她的姓氏,特别软,也不敢反驳丈夫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