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托着圆桌桌面轻轻托了托,算好重量后,一手将整张宽大的桌面掀翻向披拉。
“啊——”
在一片尖叫和陶瓷破裂的巨大声响中,他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右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一脸惶恐和菜汁的披拉说:“但你这种渣滓不配。”
*
清创缝合过后,手术室只剩许时风一个人,他躺在病床上,静静回忆邵震刚才说的话。
怕他过分紧张,一贯寡言的邵震一直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就说到了西苑的规则。
“西苑是最讲究义气的地方,你是阮语的救命恩人,可以跟西苑任何一个人提任何要求。”
乃至关乎人命。
但许时风没有放在心上,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拾金不昧,事事都求回报太功利,并不想过要提什么要求。
可一闭上眼睛,刚才深巷里发生的事又漂浮在眼前。
出门到老市场逛逛是临时起意,没曾想刚走到路尽头,一个蓬头垢脸的小女孩冲出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最后他抓住了一个单词——help。
他目光放远,两个肤色黝黑的男人气冲冲追在女孩身后。
连犹豫的时间都不想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