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清更甚,区区家主之位怎能填满他的欲壑。
他想要的,是柬国整个地下世界的话事权。
“况且……”章正辰目光意味深长,“纳猜对披拉来说只是奴隶,但你于周少不是。”
巷口有接伤员的轿车停下,他在背后轻轻推了阮语一把:“回去吧,善后的事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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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语回到西苑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受不了衣服脏兮兮一片,她选择先回房间清理一遍再过去手术室找人。
站在花洒底下冲洗掉血迹和污渍,阮语听到屋里的手机在响,用手拨开脸上的流水,关水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冷风吹过还带着水气的皮肤,有些冷,好几簇落下的头发还有水滴下,顺着她颈侧一路滑到锁骨,翻山越岭,最终沉入两座雪峰中央的山谷。
她按下免提,跪在床边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回到家了?”
电话那头的那边的喧闹声有些远,周辞清应该还在饭局,只是临时找个清静的地方给她打电话。
阮语应了一声:“刚洗完澡,打算收拾好了就过去手术室找人。”
听到衣物窸窣的摩擦声,周辞清轻笑:“原本是他欠我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