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不断,应该还有个几年活头吧?活着三十来载,却费了人家几世的心力,失去至亲,不得所爱。如果你觉得这样也算逍遥快活,我并不介意。”
萧彻脸色煞白,不自觉间已将酒杯握得粉碎。
是啊,一个天真愚钝,你待他一分真心,他便粉身碎骨还报。
一个终生营役,血冷齿寒,你为他肝脑涂地,他却仍心生嫉恨。
他是比帛锦要强,更适合做一个王者,可谁更值得去爱,却显而易见。
所以阮宝玉没有爱上自己,他生得这样聪明,所以断断不会选错。
这些他其实早已明白,只是到今时今日,才突然生出力气承受。
“酒杯碎了。”过了一会,他这才喃喃:“酒也没了,五福,来,上酒!”
牢外的青年太监立刻诺诺,弯腰托着一个小小铜壶上来。
真的很小一只酒壶,兜了底倒在帛锦跟前,也只得浅浅一杯。
很是清澈的一杯酒,在帛锦跟前轻轻摇晃,闪着莫测的光。
帛锦有些不可置信,抬头去看萧彻。
“东厂厂公帛锦,畏罪自尽,死于诏狱之中。”萧彻道,虽然手中已经无杯,但仍将手高执:“这一杯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