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皆是命如草芥,无人例外。
心口猛地被击上一拳,狂闷。帛锦缓缓吐出口气,就要开始了。
天,在这种节骨眼上,开始下雪。
很轻,很细的那种。
这雪花,特别夺目,比明晃晃的刀子还亮。
第一、二刀。
祭天地,用他的血、用他的肉。
不残忍,却是扎扎实实的两刀。
冰凉凉的感觉,瞬间麻了帛锦的半边脸。
帛锦,心底冷笑。所谓凌迟,不过就是让他身体每个部分一步步坏死,最后拆完人生的全部罢了。
没什么稀奇。
第三刀。
副刀手粗着脖子吼出凌迟的刀数。
雪,继续零落飘着。
运气真好,雪比血多,所以他死不了,很长时间会死不了。
对此,帛锦无悲无哀,堂堂正正地躺着。
萧彻没去刑场,因为龙体抱恙。就算他去了也是假惺惺悲哀,没意思。
如今,他的君威浩荡。
身旁把脉的太医摇首,端着医骨,一颗善心向帝王劝道:“陛下,万万不可过度操劳。”
萧彻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