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那种姿态,比他们初见时还要冷漠萧条百倍。
就纵有百语千言,他们之间也不再有弥合的可能。
阮宝玉听得懂他这句心声,这么没皮没脸的人,渐渐也生出了绝望。
当时当日,他雄心勃勃,以为天下之大无不可谋,这之中也包括自己的心。
可是他还是错了,自以为算无遗策的阮宝玉,最终还是没有算到,这个结局,自己是无法承受。
上方帛锦还是静坐,微风撩动宽袖,里面寒芒湛湛,藏着的正是他那把薄刃。
阮宝玉伸出了手,因绝望而生出平静,将那把薄刀捏到了指间,横握,向上递给帛锦。
“杀了我,就像你杀了沈落,砍断过去,重新开始。”
然而那枚刀帛锦始终没接。
在上方那双微紫的眼眸里,阮宝玉看到了平生所见最深的寂灭。
“你以为,我还可以重新开始么?”帛锦道,声音轻飘,就像至深黑暗里的一颗沉屑:“阮宝玉,你可知道,从绝望到生出希望,又从希望到更大的绝望,这是什么滋味?如果说当日,沈落只是把我冻成了冰,那么你这一腔热火,到现在……却是将我烧成了灰,彻彻底底,一团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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