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和一小坛泡菜,我自己做的。你回去让你妈放在阴凉地,不用放冰箱,随吃随拿,舅妈看你喜欢吃辣,特意准备的。”
“谢谢舅妈。”
佳佳左摸摸她的麻花辫,右看看她的蓝发卡,磨蹭半天,终于在舅妈的催促下送我出门。真搞不懂这么大的女孩子,打扮得不是和昨天一样吗?
打开房子前的铁艺花门时,我向东一瞥,瞧见一棵一人高的枇杷树。台风走后,满园狼藉,枇杷树难独善其身。明黄的果实落了一地,最高枝光秃秃的,被风吹得只剩树干。
“那是枇杷树?”我指着东边的树问。
“是啊。该不会我们堂堂的博士生,连枇杷树都不认得?”
我当然认得,葛山的公馆前,也有一棵枇杷树,比这一棵高多了,每年都会结甜滋滋的枇杷。
我朝那棵树走去“这是舅舅种的?”
“我爸一来台湾就种上了,我和我妈都劝过他,台湾太热,不适合种枇杷。他偏不听,你也看到了,这棵树长势不好,每年挂的果子被台风吹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没有几颗能吃。”
我蹲在枇杷树下,从地上捡起一颗摔烂的枇杷,掏出口袋里的白手帕仔细包好。身后的佳佳赶忙拦住我“你要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