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晚上不休息实在熬不住,你们要打起精神坐诊,我很佩服。”
梁柳被夸得不好意思,她没料到何仲平一改平素寡言少语的风格,对她大称佩服。也对,他找自己帮忙,说些溢美之词在情理之中。
“哪个职业没点艰辛?您不通宵值班,可情报工作向来时时警惕,没有下班时间呐。”
雨后的葛山,空气有一股青草味,白天道路两旁一簇簇的栀子花现下隐没于夜色中,浮浮沉沉的栀子花香伴着水汽蒸腾,加上何仲平身上传来的尼古丁味,这三种味道在梁柳的鼻息里搅作一团,她的脑子登时不再清醒。
下车前何仲平再瞧她时,领子已规规矩矩地被掖回衣服里。
碧莹站在房门口寸步不离,眉头紧蹙,心也揪着。梁柳一只手拿小手电筒打光,一只手提起钧安的耳朵。等她关了电筒拿药,碧莹才敢发问:“严重吗?”
“急性中耳炎,问题不大,吃些消炎药明早就能好。”
“怎么会得中耳炎?”
“孩子有些发烧,喉咙发炎,耳鼻喉三腔共连,炎症传到耳朵里了。”
碧莹稍稍舒口气,心里仍恼自己关心则乱,察觉不出钧安发烧。梁柳陪她安顿好钧安,已是一点钟,碧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