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镜诚五官太过于扭曲,二姐不敢继续说什么,牛氏咬了咬牙,“算了,我自己去讨要水桶。”
可惜错过了最好讨要水桶的时机,那边不承认踢破了水桶,说的话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
“让章镜诚过来,咱们当面说,要是我弄破的,他怎么不当时让我赔?”
“你们可都看不上苏家,早晚要做举人老爷,我可怕着呢,我哪儿敢踢举人老爷的水桶?”
“那你让未来的举人老爷过来和我说,说说看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牛氏只能够愤愤回去,她就不明白了,当时诚哥儿说得好好的,考试肯定没问题,要是等到中了再退亲,就会留下污点;拿捏了苏家的短处,苏家的人也不会闹起来。
当时算得好好的,怎么苏家忽然一丁点都不在乎,还把那么多好东西直接拖走了呢?而且那之后,他们章家甚至她的娘家牛家,像是走了背字一样,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
如果没有过好日子,没有享受过好处,熬一熬也就算了,享受过了,就格外受不了。
现在阖家上下,谁不想念当时的漂亮青瓦房,想念当时好好的厨房,想念家里头的各种衣柜斗柜,想念送过来的没有一丁点石头的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