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下了井。梁惠凯感到新奇,这就是杜丁国给他讲的矿井了。
洞口有两米来高,两米来宽,一进井口是一个大斜坡,中间两个道轨。他们沿着道轨的边儿一直往下走,洞里又湿又滑一不小心就滑倒了。小心翼翼地走了二三百米的样子到了井底,这儿停着三个罐车,罐车上方是一个小平台,平台后边又是一个平的巷道。
这时一个职工推着小车子从巷道里出来了,到了小平台把车子里的土倒进了罐车里。四哥说:“你们就先干这活。炮工放完炮以后,你们负责把渣子清出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体力活。”
四哥又带着他俩沿着巷道往里走,走了二十多米的样子,到了尽头,里边正有两个人在装车。四哥开心地说:“按技术员讲,再往里打个十来米就打到了铁矿,到那时候我就挣钱了。现在是做工程,按米承包的,挣个小钱儿。你俩分开,各跟一个班组,一个人上白班,一个人上夜班。”
梁惠凯说:“老杜,我年轻,我上夜班吧。”杜丁国说:“我也不是个老头子。要不这样,咱俩轮换着,一个人上一个月。没问题吧,四哥?”四哥说:“一样,反正是按米计数的,等见了矿才按吨计数。吃饭是和大家一起吃,月底一起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