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儿臣没病。”
太子跪倒在地上,后背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内心的恐惧被一点点的放大,甚至有种大限将至的绝望,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在阉人的搀扶下,太子训离开了议政殿。
而渠义继续对边子白案最后一个重要证人的审问工作。
“仲叔牙,据你妻子说你给边子白送礼,不仅倾其所有,还将自己妻子的嫁妆中最为珍贵的绸缎都送给了边子白。而且小礼不断,三五天就送一次,难道就仅仅是边子白对你的同情能解释的吗?”
仲叔牙抬头看着渠义,执拗道:“小臣活着,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一雪前耻,学士不以小臣身份卑微一视同仁,才觉得学士亲近。小臣的妻子不过是妇人之见,还请大夫不要相信。”
仲叔牙俯身在地,而渠义却脚步缓慢的在其周围踱步,每一步都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人的心头,给人以震慑。突然,他开口:“你是否偷听了君上和内宰的谈话,知晓了边子白将要出仕,故意给结交贿赂?”
仲叔牙是个军人,卫人军队血性不足,至少敢作敢当还是有的,“少正大人,小臣不知。”
“可有佐证?”渠义问。
仲叔牙摇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