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又是看牙口,又是看脚掌和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此种老手,没想到是个‘雏’。是个‘雏’不要紧,关键还把自己人给骗了。
路缦生气的用团扇打了一下白圭,怒冲冲道:“一边去。”
“管事,过来。”
奴市管事如同木雕一般的竖立,仿佛是个死物。可在路缦开口的那一刻,顿时活了过来。用‘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形容他的反应也不为过。
“南家奴市管事当利见过边学士。”
“有礼了。”
别人对他客气,自然他也不能腆着脸当打一把狼。边子白顺手拖住对方的胳膊,说道:“客气了。”
“南家?是灵公长子,太子郢的后人?”
“是的学士。主人告诫小人,等学士来挑选奴隶的时候,让小人尽心接待。天气炎热,小人已经准备好了麦酒和冰饮,还请学士移步到木棚下稍坐。”
“不必了,我还是跟着去看一看。”
管事根本就没有继续邀请,反而带头领着几人往奴市后面的院子走去,广场上的一个大汉,须发凌乱,形如枯木,显然吃了不小的苦头。浑浊的眼神却一下子清澈起来,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