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还是黑色的, 即使染了血,也看不出,反观自己,衣服还是那身,连个划痕都没有。
云初跪坐在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左虞,趴下身来靠在他身边小声啜泣,热热的眼泪全滴进了左虞的脖子。
哭了一会儿,她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裳——得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毫无意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末了还给她当了肉垫子,身上能有好的地方才怪,除了她呆过的胸膛还是一片洁净,其他地方都是被尖锐的树枝与锋利的石头棱角刮出的道道血痕,尤其是胳膊,本来就有刀伤,再经过重重的坠地,此时正以奇怪的姿势贴在地面上。
云初站了起来,活了十八年来,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为自己会医术而感觉喜不自禁。
这个地方是个山谷,他们刚好落在了河流冲出来的浅滩上,有山有水的地方,肯定有药草的踪迹。
云初环顾四周,捡起了一根树枝,左虞旁边写了一行字交待去向,以防他醒来见不着人离开。
左虞在她走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转醒,醒来便看见她写得那几个字:“采药,速归。”
这等荒郊野外,以树枝为笔,沙地为纸,字竟也写得如此端正秀气,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