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连水瘦弱的身体被迫紧紧的缩在一角,竹竿似的双腿几乎都弯成了一条直线,他艰难的扶着车壁坐了起来,正要给世子谢恩,一张口却是差点把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
云初原本打算起身的,见状又紧紧的贴了回去,忍着痛把脚也抬了起来,眼睛闭得紧紧的,仿佛这样便能看不见眼前的脏污。
左虞:......
他按了按额头,叉着腰站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弯腰伸手进去,一鼓作气把那个穷讲究的人给拎了出来。
云初禁不住他这么粗暴的对待,踉跄了向步,且自己的膝盖也还伤着,站也站不稳,索性眼一闭装死,抓着他的衣服借力不动了。
身上挂着一个女人,对活了二十年的左世子来说,简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一惯见不得娇滴滴的女人靠近自己,可偏偏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会时不时的动下恻隐之心。
他僵着手,还未想好拿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怎么办,只听柴连水颤着音儿道:“世子,属下府上的人很快就到了,不如让阿眠姑娘先跟着属下去太守府歇歇吧。”
柴连水是正儿八经读书入仕的,没上过战场,连骑马的技术也都只限于偶尔代步,今日是大风大浪显然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