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铭皮笑肉不笑:“顺手而已,你想多了。”
左虞心情不好,腾铭没打算杵在里面遭受无妄之灾,捞一把刘必福,真的只是顺手而已。刘必福被噎了噎,打算当自己没听到腾铭的话,转而道:“腾侍卫,今日这个事儿,还请您在世子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啊。”
表衷心不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腾铭大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临走前好心提醒道:“我跟你很熟吗?”
刘必福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水深火热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黑着,镜南堂的大门“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左虞长发未梳髻,只有一根青玉簪别起,耳后散乱的垂下来的几缕粗发随意的搭在肩头,一身月牙白的单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手中的一柄长剑胡乱的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划开了面前一滩死水的空气,而后大步往前院走去。
这个时候的南府,上上下下都还沉睡着,静得连两条街外的鸡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左虞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京都天气冷,为了熬练意志,起得比现在还早些。清晨有风,吹得练剑之人衣袂翻飞,那一招一式快得越发让人目不暇接,虽看不懂其中奥妙,但招招传递出来的杀气还是让看得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