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皆是锦衣玉食,这样的生活塑造了她的冰肌玉骨,也不可避免的给了她一幅娇弱的肠胃,饮食皆得谨慎着来,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不适。
清泉和清涧一直多有注意,奈何云初时不时喜欢往外跑,两人最后便养成了随身带着茶炊具、炉子的习惯,也练得了一手户外生存的好本事。
车夫本是靠在树下打盹,没一会儿便闻到一股香味,勾得肚子里直冒酸水,睁眼看,便见车上的两个姑娘细细的舀着水烫着杯子,在她们面前放着一个极精巧的小炉子,上面架着一柄小小的透明耳锅,香气便是从那锅里冒出来的。
耳锅他倒是在城里卖精贵物见儿的铺子里见过,知道是叫琉璃。那炉子也不知道什么质地的,似金又不像金,被野外的柴禾烧了那么久,也不见有微微变色。
耳锅上的燕窝银耳粥煮好之后,清涧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一边,复又把一只小巧的茶壶放在了炉子上,不一会儿,水汽蒸腾而上,拿过玉杯滚了三遍,放在里边的茶叶才算完全舒展开,攀附在杯壁像极了水中海棠,观感甚佳。
顶着清泉赞许的目光,清涧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她嘿嘿一笑,探了探茶杯与银耳粥的的温度,递给清泉道:“不凉不烫,正好七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