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裹了绷带,穿着暗红色的短打,乍一看很像男装,袖口扎得紧实,腰上佩了一把短刀,往船头一站,在风中竟然分毫不显得单薄柔弱。船夫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民间没有官宦人家那般礼法冗杂,那少女感觉到他的视线,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船夫登时被迷了心窍一般,橹在水中带起一片水花。
少女笑得更开怀了:“这位大哥,船上不好玩,才坐了半日我便无聊了。劳驾多问一句,咱们这一路去到江陵,还要走多久呀?”
她声音也宛如黄莺婉转,船夫心猿意马了片刻,才回道:“还远着呢,起码再行上一整天!小姑娘耐不得寂寞,可惜现在初春,景色不好看,若是夏天江面宽了,能行大船,走着或许还要平稳点。”
那少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弯腰掀起帘子又回到了舱内。
里头坐着两个青年男子,其一灰色衣裳,背后负长剑,气度不凡,坐在舱内半点不觉得逼仄,另一个则一身青衣,眉目生得十分英俊,青色本来朴素,穿在他身上却独有一番风流气度,生生地多出了几分明快来。
青衣人见了那少女,仿佛读出她心中所想般,笑道:“我说吧,还差一天。”
却正是自南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