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翘首以盼的凯旋军队终于在未时进了城,一路朝向受降台而来。苏锦吐掉嘴里嚼着的一片树叶,扶着树杈以免自己掉下去。
气吞山河,沾染了太多杀伐气的将士与平日交手的江湖人全然不同。他们整齐划一,每个人脸上都面无表情,苏锦没来由地想起唐青崖做的傀儡。
领头骑白马的却是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的人,三十上下,仿佛承受不起一身甲胄的重量,微微驼着背,目光散漫地四处扫视。苏锦看到他时,却一下子就认出,这人必定习武多年,威压并非刻意在炫耀,而是已经深入了骨髓,若非很有自信的人,断不会如此。
不像展现出的单薄,他佩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刀背很厚,刀锋却极薄,几乎成了一道雪亮的白线,最特别之处却是,它没有鞘。
苏锦轻轻从高处一跃而下,动静仿佛鸟儿在树梢停留,旋即他立刻混入了人群中,收敛一身的棱角,变成了个普通人。
只是他落地的一刻,那将军却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呆过的那棵树上瞥了一眼。
大军肃穆,受降台上已经准备妥当。
将军端坐其中,由旁边一位文士宣读降书,一唱三叹的调子,换个内容能去酒楼唱戏。百姓一点没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