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热,喉头发涩地问道:“你、你要把它给我么?”
唐青崖“嗯”了声,被苏锦过于炽热的目光弄得结巴了片刻,道:“我曾想,与你相逢一场,又有诸多羁绊,实在难得。但如今囿于门楣,万一哪天不得不分道扬镳,起码给你留个念想,不至于撂爪就把我忘了。”
“可是……”
“阿锦。”唐青崖打断他,道,“你的事已经过去了,好比人到低谷,此前再有诸多不顺,以后定会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但我的世界里有一条深渊,不可见底,也跨不过去。如今唐玄翊开了这条口子,有些是非一定要解决了。我想……至少你这小没良心的,看到玉佩,总该记得我。”
喉头那点发涩猛然变成了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苏锦抓着那玉佩的手紧了紧,许久道:“……你要走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像是一声呜咽,几个字全都模糊在舌尖,凝成长长的叹息,仿佛被遗弃了似的伤感。
唐青崖蓦然觉得鼻子一酸,这本不是生离死别的场面,他心痛却更甚于任何一场以命相搏的厮杀。他故作轻松地揪了一把鼻子,好把那一点慌不择路的犹豫憋回去,岂料眼睛又开始红,遂挤出个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