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真的恨我。”
“我自然恨你,锦华,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那么逼锦华,最后竟将他逼上了绝路!”提到儿子,潘仕候的声音陡然拔高,拼死拖着零散的身体又往前爬了两步,“他将自己泡在毒水中,天天忍受锥心剧痛,而你,你呢,你什么都不用做,凭什么!”
影卫小声提醒:“宫主。”
厉随往四野扫视一圈。这时天上的云雾散了些,太阳光泻过缝隙,照亮了整座雪山,冰凌折射出光,密密麻麻的暗器也折射出光,看得人有些眼花。
潘仕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也不知是要分散厉随的注意力,还是想将多年来的心中积怨一次吐个干净。他实在不甘心,不甘心儿子为何那么废物,也不甘心自己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了,怎么还是在江湖中争不到一席之地——以至于所有人在提起天蛛堂时,第一反应居然都是厉随。
敬仰万仞宫的门派,就对天蛛堂百般示好,厌恶万仞宫的门派,就对天蛛堂嗤之以鼻,偌大的中原武林,竟找不到一个门派会将天蛛堂视为独立的存在。
厉随却根本没有听他说,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是因为厌恶这一切才去投奔赤天,还是因为想满足自己的贪念?”
根据刘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