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烟还以为这人是口无底的巨缸,给多少都能吞,现在看来, 原来也不是。据柳浏阳的描述, 那股力量出现得极为诡异, 在刚开始时是没有的,中途突然就轰一声炸开来, 游走于四肢百骸,像是从内里给了赤天重重一击,打得他当场方寸大乱。
蓝烟追问:“是什么样的内力?”
柳浏阳犹豫着回答:“至寒, 像是出自厉宫主。”
蓝烟惊讶极了:“你的意思是他虽然夺走了我家宫主的内力, 却一直没有融为己用?”
柳浏阳点头:“若我方才没有试错, 的确没有。”
……
赤天反手一扫, 冰室的门带着巨响“隆隆”合住。
粗重的呼吸被寒意冻成白雾,他狼狈地跌坐在冰床上,用尽全力想将那股狂躁的内力压回去。细密饱胀的刺痛撑开了每一条血管, 他甚至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酷寒还是灼热了,只知道浑身都似被绳索绞紧——这回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赤天才重新睁开眼睛, 后背早已是一片冷汗。
那股内力又蛰伏了回去。
三年,他已经遭受这样的痛苦整整三年。雪崖那夜后, 他自以为成功拿走了厉随的内力, 也确实成功了一阵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