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比方,目前你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筛子,而人家是一只洁白无瑕的结实小瓷碗,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厉随道:“所以你没有办法?”
江胜临手一摊:“你现在问,我肯定没有,但你若肯遵医嘱,让我再慢慢想些法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了呢,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厉随坚持:“五十。”
江胜临:“你想想你泡在冰水寒潭里的那些夜晚,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心虚吗?”
厉随道:“没有。”
江胜临:“?”
脏话。
最后他还是只答应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前提,还得是病人配合,不再不吃药,不再乱吃药,不再气大夫。
厉随点头:“好。”
江胜临趁机问:“你为什么又突然不想死了?”
厉随答:“发现活着其实挺有趣。”
江胜临盘根问底:“那这里的‘有趣’具体是指什么?”
厉随:“许多。”
江胜临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你不说清楚,我很难替你开药的。”
厉随转身往外走:“滚。”
江胜临追出来扶住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