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温度的身体,被他这话说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青棱用力在他胸口掐了一把,把手拔回来。
“你正常点!”
“我很正常。”唐徊揉着胸口,笑道。
他很正常,只不过有些醉了。
没喝酒也醉。
青棱不理他,快步朝前走去。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小蟹屋里。屋里已被收拾妥当,满地凌乱的纸张和书藉都被堆放到案上,先前唐徊带人送来的几件东西,都已放在了蚌座的长几上,唯有那袭嫁衣与头冠……
兰潜垂着头跪在屋里,双手将托盘高举过头,托盘上放着的正是鲛纱嫁衣与珊瑚头冠,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唐徊在看到她的瞬间沉去了笑。
冰冷眼眸重现,霜雪覆上,不再是对着青棱时笑语晏晏的温柔模样。
他就像蛟海忽然变天的上空,狂风巨浪都藏在他不动声色的眼底,只剩下噬人光芒。
就算青棱不说,他看到那尊小雕像,也已知道是谁导致了这场风波。
她差点害他失去苦苦追逐了近万年的人,巨大的恐惧过后接踵而来的是可怕的愤怒,一点点消弥了做为“殊迟”那些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