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棱又瞪了他一眼,才开口:“管好你们的心,别给我惹麻烦。”
这一句话,连微霜都给教训了进去。
“知道了。我也舍不得你再心疼。”殊迟嘀咕了一句,语气间还带了些孩子气。
“殊!迟!”青棱着实拿他没办法。
“走了。”殊迟不再多言,独自朝前走去。
这次,他没再靠近青棱。
到底,他也怕再伤到她,宁愿离她远一点,只要她在身边,好好活着,就够了。
……
妄语镇西侧大宅的正堂上,玄色木桌靠墙而立,案上的朱红蜡烛火光摇曳,正中一方暗青香炉里燃着一炷白香,香头闪着红光,却不见香短,只燃出一段黑烟直上。
堂下站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一身烟栗色衣袍,长发整齐地绾于发顶,发髻间横插了一支墨玉云纹簪,他脸上罩着玄铁色面具,只露出双黝黑幽深的眼眸,探不见底。
在他肩头,停了一只雀鸟,时不时地以尖喙啄啄自己脖颈上的绒毛,一双点漆般的眼珠子不停眨着,灵动无比。
“你是何人?”
这男人忽然出声问道。
他问的人,是跪在堂外,被黑雾缠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