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迟的脸色很苍白如纸,脸上布满血污,衬得他眉心间的墨咒更加诡异,仔细看去,那墨咒颜色仍然浓重,但底下隐约浮动着一层青幽碧光。
青棱想起当时她发出的本源生气,莫非是她的本源生气融进了他的墨咒中?
疑问太多,她此时无法细思。殊迟的气息微弱,双目紧闭,薄唇灰败,不管她怎么叫,他都毫无知觉。青棱将他扶正坐好,褪去他半身衣袍。
他一身伤口骤然撞入她眼里,让她情不自禁瞳孔一缩。
那些伤口,全是皮肤绽裂之后所形成的,大小深浅长短均不一致,密密麻麻地布满他的身体,而在这些新伤之下,还有些颜色浅淡的旧痕,浮在他原本紧实的肌肉之上,想来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这次应该是来得比前几次惨烈,让他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寸完好之处,就连外衫都被血浸透。
青棱调息片刻之后,再度聚起本源生气,一点一点从殊迟背心灌入。
她的灵气尚未恢复,所释放出的本源生气并不大,像股涓涓细流,缓缓而入。她也不急,只缓慢地修复他身上的伤口,除此之外,她还想以本源生气替他洗髓伐脉,让他体内经脉更加强韧,下次若那墨咒之后的力量再次涌出,他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