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却有着飞扬的笑容。
唐徊站在桌边,眼光缓缓扫过这些偶人。
他以为杀了她,便可以将这些情愫从心头连根拔除,成就绝情之道。
可若连生死也不能阻挡那些念想,又该如何?
所幸,她没死。
可悲,她竟未死。
在这百年间,他每每想起青棱,便会躲到这间石室中,用不同的材料,雕一尊偶人出来,以换心间宁静。
经年累月,竟已有百数之多。
从最开始的相似,到后来的模糊。百年时间,他已不记得她的长相与身姿,只唯独那个笑容,竟像着魔了一样,怎样都抹不去。
于是,这桌的偶人,都有了不同的身姿,模糊的容颜,却有着一样的笑。
如同当年雪峰下初遇的她。
鲜活明亮,如冰天雪地中遍生的小雪菊,再平凡也有着恣意怒放的美丽,笑容飞扬,神采奕奕。
暖黄的光芒让他的脸显得不那么冷酷,不知道想起了何事,他眼角一扬,似乎带了些许真心实意的笑。
他伸出手掌,四周水汽在他掌心聚成一块冰石,他伸出手指,点在冰上,冰米分纷纷洒落,他如旧日般开始细细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