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这些雪枭,她又砍了许多小树枝,背回洞里码好,再铺上厚厚的干草,她可不想三年的时间都要睡潮湿坚硬的地。
唐徊看着她将好好的一把下品灵器用作剥皮割肉砍树之物,倒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去。
天黑以后,青棱有时会把冻好的雪枭肉拿出来,取出随身带的一包盐,抹几粒到肉上,然后放火堆上烤来吃,又或者用飞蝗石打下一些雪兔飞鸟,一样烤来吃,偶尔去那湖里抓两条鱼来煮成汤,热热地喝上一趟……
她也不顾忌唐徊的眼光,饭后总会拿起那把旧六弦琴,咿呀弹唱起来,每一句唱词,每一声旋律,在这荒山寂静之处,显得异常的沧桑悠远。
他们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各做各的,唐徊繁杂的法阵与各种禁制终于在一个月后完成,他将内洞严严实实地封上了,开始闭关。
这个寂静的世界,彻底只剩下了青棱一个人,就像许多年前曾经有过的那些日子。
但青棱并不是寂寞,她有很多事要做。
这么长的时间,她可以挖很多草药,晒干了囤着,到时候带回镇上卖掉,就是一大笔收入,雪枭谷深处生有许多稀罕的药草,从前是没能耐进来,如今既然进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