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欲望生物,更是一种情感动物,我们很难在欲望和情感之中去辨别真伪,不得不承认,这一年多来的朝夕相处,我对敖辉确实产生了感情,一开始我认为是厌恶、是憎恨,可到后来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不是一种依赖。
毕竟呆在这间好似世界末日后的小屋子里,我每天唯一能见到的人只有他,哪怕是只蟑螂,估计也得多多少少生出一丝不舍。
“临走前,我给你个忠告吧,无论谁给你任何许诺,都不要再继续往前走,前面是死路,我试过了!”敖辉搓了搓额头,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挂在我的脑袋上,满目疮痍的脸上挤出一抹丑陋的笑容:“这幅眼镜是当年辉煌公司刚成立时候,郭启煌送我的,也算我俩兄弟情义无数不多的见证之一,送你啦!祝你余生无波无澜、也祝你们头狼雄起!不对,你们头狼已然雄起!”
“交代完遗言了吧?”
房门口,地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只见他套着一件合身的黑色休闲装,孔武有力的身躯一览无余,冷峻的面颊上不挂任何表情,朝着敖辉摆摆手示意:“交代完就跟我走吧,我替你准备了最豪华的骨灰盒和风水很好的坟地。”
“没问题。”敖辉深吸一口气,丢掉手中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