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爆炸,不仅让我的受伤严重,敖老狗也永久的落下残疾,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左眼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刺瞎,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我不明白明明是我俩一块掉进防空洞的,为啥他会伤的比我严重那么多,只不过我两腿都伤了,想走道都困难无比。
我挣扎着爬坐起来,表情厌恶的冲他低吼:“老王八蛋,你还打算继续关我多久?”
“我可没说过要羁押你,门一直都开着,你想走随时可以。”敖辉歪了歪脖颈,随手摘下来鼻梁骨上的墨镜,吧唧嘴:“不过要走,你是不是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呢?”
他的脸颊坑坑洼洼,额头处好几条已经痊愈的疤痕,最可怖的是他的眼睛,一只眼很正常,另外一只眼则嵌着颗人造的假眼球,既不会转动,也毫无光泽度可言,每每跟他对视,我后脊梁都嗖嗖泛凉意。
“你好像特么在用屁股发言,来,你给老子弄台轮椅,你看我能不能干出去八十迈就完了!”我没好气的撇撇嘴,一把端起碗筷,大口往嘴里拨拉,接着含糊不清的骂咧:“再有,你说咱俩也算是同患难、共生死一场,你能给自己换假眼球、做手术,为啥要让老子自然痊愈?我问过你不下八百遍,咱们到底在哪,每次你要么含含糊糊,要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