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小院,唯一的光明来自于堂屋的窗口。
杨利民端坐在石凳上,我紧咬嘴皮矗立旁边,灯光斜照在他那张貌似和蔼的脸上,让我既想笑,又不敢表现出半分。
明明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却非要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无计可施的羔羊,我不明白这是高堂之上那帮大佬们惯用的伎俩还是人心隔肚皮的伪装。
猎猎作响的树叶,仿佛在奚落我俩的同床异梦,又似乎在催促应该尽快结束这场荒诞无稽的小丑戏。
“王朗啊,说一千道一万,我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你能顺顺当当的挺过这一劫,一方面是因为你们这群年轻人和我之前接触、打击过所有灰恶势力都有所不同,你们虽然也违法乱纪,但至少盗亦有道。”
见我迟迟不做出回应,杨利民轻拍桌面开口:“另外一方面,也是我出自私心,先是杨广的治疗,你哥几个绝对数得上尽心尽力,其次就是你们在我的老家,生我养我的村子里投资盖厂,不光富了我的亲朋好友,也替我创下个好名声,最重要的是无条件把厂子送给了老百姓,我特别欣慰。”
“因有所欲,故有所缺。”我抿嘴一笑道:“怀揣目的的善良不是真善良,我只能说我是被逼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