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雨下个不停,颇有股子没完没了的架势。
徒步逃了能有几十里路,实在是有点捱不住了,我们无奈之下只得跑进一间破庙里避雨。
好在羊城的温度适中,这如果是在北方,我觉得都不用什么追兵,光是这场雨就够我们喝一壶。
破败的土地庙里,我和魏伟把衣裳脱下来拧水,兜里的烟肯定是抽不成了,就连打火机也不能再用,瞅着一地干草,我是光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嚏..阿嚏..”
宋阳蜷缩在角落里,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流,混身筛糠一般剧烈打着摆子,而耳朵上的伤口鲜血再一次开始蔓延,很快便在他的脖劲和侧脸上形成一层血痂。
瞅他那副仿佛随时都会过去的衰样,我心烦意乱的将拧开的外套抛给他。
“王..王朗,我好像在发..发烧..你带我去看看病吧,我求你了..”
他裹上外套,球似的拱成一团,结结巴巴的望向我。
“想特么啥好事呢,要不是你个狗杂碎,咱们至于沦落这一步。”魏伟骂咧一句,从兜里摸出来半瓶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大口,接着把瓶子递给我:“哥,喝点吧,一天没咋吃东西了,别再把自己累出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