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钟,我房间里。
张星宇斜坐在沙发上,两条腿耷拉在扶手旁边,有节奏的一晃一晃,嘴边叼着一根烟卷,像只鲶鱼似的“吧嗒吧嗒”裹着嘴角,椭圆形的烟圈缓缓上升、最后湮灭在空气之中。
“你丫是真狠,白削人家一顿不说,最后还直接把血条给打没了。”我翘着二郎腿倚靠床边,笑嘻嘻的咧嘴:“你说你直接一刀子捅死他得了,费这劲!”
“杀人诛心!”张星宇又哈了口烟圈,贼兮兮的挑动眉梢:“专治各种不服,他不觉得他脑子灵光嘛,那我就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打压他,直到把狗日的整的生无可恋,再抛出去一枚重磅炸弹。”
我斜眼扫量他几下又道:“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他是给谁干活的了吧?”
“说实话,目前还是不太清晰。”张星宇晃了晃脑袋,咬着烟嘴嘬了一大口后,轻声道:“我知道你怀疑他是杨利民那一边的,可还有很多东西我没琢磨明白,就比如如果他真是杨利民的人,为啥今天化肥厂爆炸案,他迟迟没有得到消息,按理说以杨利民对你我的关注度,从咱坐进巡逻车那一刻起,他就肯定得到消息了吧,要是这个赝品贺光影是他小弟,你会不给小弟露底?”
“我曾经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