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走到楼口时,他貌似关心的指了指桌上的托盘:“厨师刚炖的野猪肉,哥哥们趁热吃哈。”
直到天台门“咣当”一下合上,我拧皱在一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低头骂了句脏话。
“这小子不是个俗物呐。”杨晨一手抓起烟盒,一手揭开托盘,话里带话的出声:“看你这表情,应该不是刚收的小兄弟吧?不过他内股子八面玲珑的劲儿跟你还是有点像得。”
“像个鸡八,不上台面的喽啰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随口敷衍:“咱喝咱的,一年到头都特么碰不上两回面,别因为破事被打搅。”
“是啊。”杨晨感慨的吹了口气:“这些年我们都在忙,却又不知道究竟忙些什么,嘴上说着为了理想、为了生活,可特么到头来又有哪个活得明白,不扯了,喝酒喝酒,你别养鱼儿哈。”
贺光影的这段小插曲并没有破坏掉我和杨晨的兴致。
或许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越往后这种没心没肺吃肉喝酒的日子可能就会变得越稀缺,正如杨晨刚刚说的,我们总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麻痹自己、安慰旁人,可实际上自个儿心里头都不清楚,究竟在不舍些什么,又在留恋些什么,也许这就是花花世界最大的魅力所在吧。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