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过年,就给消停蹲墙角去。”
听到他的话,我和贺来同时怔了一怔。
我抽吸两下鼻子,声音很小的示意:“暂时休战,等出去我再慢慢收拾你。”
“切。”贺来鄙夷的哼了一声,很配合的直接蹲到墙角。
足足等了能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我俩终于被带出了问询室,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并且解开了手铐。
“老贺啊,不是我寒碜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见天的喊打喊杀,你看看跟你同批的那帮人,哪个现在不是安分守已,这次幸亏有俩傻小子出头,不然谁敢保证你闺女让卖到哪个犄角旮旯,听兄弟一句劝,现在衣食无忧,抓紧收手吧。”
“我就这样的人,到死改不了,再说我虽然不缺吃喝,可跟我那群小兄弟咋办,全放任不管嘛,你信不信,要是没我压着,那帮小孩早不知道捅出来多大篓子。”
进屋前,房内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其中一个家伙的声音还很熟悉。
等进去以后,我一眼便看到剃着个瓢头的贺金山,也就是那位号称“南霸天”的广平县老盲流,他正翘着二郎腿和一个巡捕面对面的闲聊。
见到他,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他也同时上下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