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走进病房里。
赵海洋正手脚很轻的替他家老爷子掖着被角,见我进门,他比划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背后的小阳台。
该说不说,这老铁驴绝对是个真孝子,即便已经窘迫到靠借高利贷度日,可对自己老子属实没得说,有卫生间、有阳台的单人病房住着,吃喝拉撒一点都不含糊,可能这钱是他卸好几车蔬菜都赚不到的。
来到阳台,我自顾自的点上一支,随即又将烟盒递给他:“抽颗烟?”
“戒啦,我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借助这段苦涩时光。”赵海洋摇了摇脑袋,苦笑着叹了口气:“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哦?”我迷瞪的望向他。
“我朋友骗我钱,是你找人安排的吧?”他咬着腮肉呢喃:“被骗完以后,马上又有高利贷好心姐给我款,这里头如果没点猫腻,打死我都不相信,你要知道,我是巡捕出身,这些年大a队、刑j队,我基本都呆过。”
我沉默一下后,实话实说的回答:“不论你信不信,跟我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歪脖看了看我,两手托在阳台的护栏上,苦涩的扬起嘴角:“不承认也无所谓,毕竟都是过去式。”
我也不知道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