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洋的颓废的离场,没有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情,更没留下半句“有朝一日龙得水”的豪言壮语,走的冷冷清清,完全没有泛起丁点的涟漪。
他走后,胖老板娘又招呼两个工人胡乱打扫一下现场,门市继续恢复刚刚的车水马龙,或许过了今天,没有人再回提起那个曾经腰板笔直却被生活砸的体无完肤的铁血真汉子。
地藏感慨的搓了搓脑门子叹气:“整的有点狠啊?这家伙现在估计恨不得杀俩人当下酒菜。”
“没有寒彻骨,哪来扑鼻香。”魏伟玩世不恭的豁嘴笑了,发动着面包车,调转车头也朝市场外开拔,同时吧唧嘴介绍:“下一站地,医院!看男儿虎泪不轻弹。”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尾随赵海洋来到南山区肿瘤医院。
这老倔真特娘是个人才,三十多里地的车程愣是靠辆破破烂烂的小电摩的代步,明明兜里揣几百块钱,死活没舍得打辆出租车。
到医院以后,赵海洋先离老远把自己的小电摩停好,然后又脱下来身上脏兮兮的跨栏背心擦干净脸上和手臂上的血迹,最后从车座子底下取出来一件干净的衣裳套上,摆弄两下头发,竭力挤出一抹笑容,才昂首挺胸的往医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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