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勇敢的人。
可在我直面自己的手术,才发现我其实也会害怕,而且那种恐惧是由外向内的。
当姓裴的医生一刀一刀划开我皮肤时候,虽然因为麻醉效果,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是视觉冲击带来的影响还是让我忍不住想要晕厥,只不过强打着精神在坚持。
手术刀越向我的身体里延伸,我对林梓、对安德烈那群老毛子的憎恨就越加大几分。
“咣当!”
当沾染我鲜血和皮肉的铜质子弹跌落手术盘时候,我能感觉到给我做手术的裴医生深呼吸一大口,我也随着长舒一口气,旁边负责打下手的郭医生马上拿毛巾替他擦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子弹给..给我。”我颤抖着伸出手掌。
王影立刻把那粒完全报报废的子弹递给我,我紧紧攥着,昂头看向对面蹲在地上的老毛子咧开嘴角。
整个取子弹的过程,他都用手机和安德烈远程视频。
如果说安德烈看到的是我的愤怒,那么他应该是最能切身体会我恨意的。
“王先生,我只是一个带话人,您不会..不会把我..”他马上紧张的解释。
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