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咳,有事直接说。”虎犊子头都没往起抬,耷拉着眼皮哼唧。
我笑着坐到他旁边道:“你咋知道是爸爸来了。”
“隔特么二里地就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子骚味。”他撇撇嘴嘟囔:“老子出事,昨晚上没能赶到,今天一大早就惦记着往回跑的,也只能是你。”
说罢话,他放下手机,昂头望向我,豁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开口:“听胖子说,你昨晚上急眼了,组织了上百号人就为拍死仨苍蝇?”
“一般小急而已。”我眨眨眼皮道:“看到你没事儿,爸爸心里也能安下来,来,往旁边闪闪,叫老子补一觉,昨晚上一宿没合眼。”
边说话我边拖鞋往病床上挤。
钱龙不满的推搡我:“靠,你丫还能不能要点脸,我可是伤员啊,你整这一出容易让护士妹妹误会。”
“别废话昂,不然真削你。”我瞪了他一眼,抓起被子角就往自己身上盖,他满腹牢骚的抢夺,闹腾好一会儿后,咱俩才呼哧带喘的消停下来。
共同挤在一个枕头上,钱龙叹了口气喃喃:“上回咱俩挤一个被窝还是念初三那会儿吧,当时还有晨子,你考试没及格,怕你爹回去揍,完事跑到晨子家,我特么脑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