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三分钟后,李泽园火急火燎的摔下听筒,脸色气的泛白。
李泽园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另外一只手胡乱拨拉两下自己油乎乎的头发,咬牙切齿的低喝:“胡闹,简直是胡闹!无法无天的垃圾!”
“怎么了园哥?”我抿嘴轻问一句。
“梅子告诉我,两个小时前被我们送去鸡棚子的那批小混子,竟然集体食物中毒,”紧跟着被送去医院,因为那边的人员配备不足,趁乱跑走一多半人。”李泽园喘着粗气低吼:“这他妈要是没有内部人使坏,我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难怪秦正中一直在讲,这头的工作不好开展,我刀子都还没切下去,就已经有人怕自己蛋糕被碰,开始明里暗里的玩玩路子,操!”
我递给他一支烟安慰:“消消火吧。”
“怎么能消的下去火。”李泽园恨恨的接过烟卷点燃,搓着下巴颏上的胡茬臭骂:“人跑了,最麻烦的是我们,是底下的基层巡捕,那帮小混子参差不齐,有的身上案子多还可以网上通缉,可大部分根本构不成通缉,怎么再抓回来!灰色,太灰色了!”
“唉..”我叹了口气,他口中的“灰色”,我其实再了解不过。
裹了几口烟后,李泽园恢复冷静,抿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