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上上京的一个叫门沟区的油漆厂里。
我、钱龙、朱文和那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冀东、冀北两兄弟来到堆满各种成品油漆的车间里。
“咱为啥来这儿呐?”我迷惑的问。
钱龙摘下来脑袋上的鸭舌帽,大大咧咧的撇嘴:“这是我上班的地方,全市我就对这块最熟悉,现在全厂都放假了,就留我看门,嘿嘿。”
“上班?看门?”我脑子里瞬间出现一大堆问号。
钱龙皱了皱鼻子,从不远处的饮水机里接了两杯热水,分别递给我和朱文,随即朝着朱文吧唧嘴:“老朱,就这条件,你也别挑理哈。”
朱文先是一愣,接着客气的接过去一次性水杯微笑着回应:“有空热水吃药,已经感激不尽,说起来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喊过我老朱了。”
“你不就姓朱嘛,喊你老李或者老王你也不能答应。”钱龙大咧咧的憨笑:“再忍耐一会儿哈,我朋友待会过来送吃的。”
“谢啦。”朱文抽了口气,接着又低头呢喃:“我不太饿。”
“操,吃饭这玩意儿是人体规律,就跟拉屎放屁似的,不饿就不吃啊,那有本事你不困也别睡。”钱龙话语粗鄙的哼唧:“话糙理不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