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惴惴不安的走进朱文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刚一进门,一股子沁人心田的花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我迷惑的抬头观望,整个房间并不算太大,大概也有二十多平米左右,没有我想象中各种“嘀嘀嗒嗒”乱响的高端医疗器材,更没有一个风烛残年老人躺在病床上等死的画面。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很病床完全迥异的硬板床,有点类似鸡棚子和军营里那种上下铺,只不过是锯短了半截,一个原木色的床头柜,病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四十多寸的液晶电视,门口正对面的窗台上摆着几盆怒放的鲜花,屋内的花香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一个头发灰白,瘦瘦巴巴的老人正坐在床沿盯着我上下打量,商露站在老人的旁边,俯身低语几句什么。
唐欢告诉我,朱文大概在七十岁左右,可看面前的这位老者好像岁数更大,虽然看起来精神很萎靡,但怎么也不像一个随时可能断气的重症患者。
他穿身草灰色的睡衣,一脸的鱼网纹,下巴颏高高地翘起,可能是因为口中没有几颗牙了,所以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不挂太多的喜怒哀乐,仿佛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