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话,她偏移脑袋,看向床脚的方向。
“洗两件衣裳,多大点事儿。”我无所谓的撇撇嘴,等我将一个装衣裳的小篓子从床下拖出来以后,瞬间傻了眼:“卧槽,你这是攒了半年的衣裳嘛,都捂出味儿了,瞅你表面干干净净的,合着骨子里那么邋..”
面对她凌厉的眼神,我硬生生把后半段话又咽了回去,讪笑:“其实也多少,我瞎吐槽呢,您老歇着,小的这就去给您洗。”
“外套和内衣分开洗,内衣要用手洗,不然我穿起来不舒服。”洪莲像个剥削长工的地主老财一般,语调自然的又补充一句:“另外不要用洗衣粉和金纺,我不喜欢那种味道,拿肥皂手搓。”
“好嘞好嘞。”我小鸡啄米一般狂点脑袋。
“老娘困了,把门关上,谢谢。”洪莲打了个哈欠,对我露出一抹笑容,灯光下她的脸颊格外动人,眼神也分外的清澈,没有之前那种虎了吧唧的彪悍劲,满满的全是大病未愈的憔悴和柔弱。
抱着满满一篓子的衣裳离开卧室,客厅里白帝、地藏和孟胜乐正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哥仨时不时评头论足的闲聊几句,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一个个目不斜视,全然一副没有看到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