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三小只”以后,我重新回到钱龙补牙的诊室门口,张星宇正闷着脑袋在摆弄手机,见我坐到旁边,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嘴:“送走啦?”
“不知道咋整的,心里头还有点不是滋味,感觉好像给儿子们送出外地受罪似的。”我抻脖瞟了眼他手机屏幕,见他正在搜索天河区的房价,笑呵呵拿胳膊捅咕他一下发问:“咋地,你想买房啊?”
“不是,送人。”他手指头慢慢滑动,昂脖笑了笑道:“你没发现这回咱们排李洁明的雷,葛川那头一直表现的倍儿挺老实嘛。”
我笑问道:“你使眼药啦?”
“方世豪要结婚了。”张星宇摸了摸额头解释:“说是结婚,实际上就是借机退出,葛川也挺仗义,全程包办,我琢磨着咱们和葛川其实也没啥太大的利益冲突,与其大家总处在对立身份,还不如咱先迈出去第一脚,往后尽可能的缓解咱们双方关系。”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
对于葛川团伙,我谈不上有多厌恶,但同样没有多喜欢,当初在山城,我被人逼的点头哈腰下跪,王鑫龙生吞活耗子那一幕,我可能永生难忘,即便现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很乐意碾压他一波。
“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