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送青丝。
哭是一个男人最懦弱的表现,如果他哭了,那他是真的真的挺不住了。
已到知天命年纪的廖叔这辈子见过、经历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少,可现在他依然哭的喘不上来气,那份哀伤,就连身为局外人的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廖叔言语含糊的望向警察头头哽咽:“我不告了,我只想把我孩子带走,可以吗?”
刘博生跟我说过,廖叔年轻的时候舌头受过伤,所以平常话很少,此时他操着好像短了半截子的舌头不停的朝警察头头摆手,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可笑,反而特别的心疼。
警察头头楞了一下后,叹口气道:“老同志啊,现在不是你告不告的问题,案发在我们派出所辖区,我们必须得还亡者一个公道,给家属一个公道,否则就是我们的失职,所以还希望您稍安勿躁。”
廖叔嘴笨,听完警察的话后,求助的望向刘博生。
刘博生昂着脖颈,急赤白脸的低吼:“怎么他妈稍安勿躁,你告诉我,如何做到稍安勿躁,死的如果是你家里人,你能保持平静吗?别废话,把孩子还给我们,我们自己处理!”
“同志,我一再表达,你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