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他抱来一坛挂着泥土的酒坛子,乐呵呵的介绍:“这坛酒是我当初刚结婚时候,我老丈人埋下的,自家酿的粮食酒,本来是打算等将来厂子乔迁新址后庆功用的,没想到..呵呵,没想到我非但没带着厂子壮大,连最后这点基业也没守住。”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凯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沙哑,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言语中的委屈和人到中年的那种无可奈何。
说话的功夫,陈凯将酒坛拆封,一股子散发着花香的酒味扑鼻而来,看的出来绝对是好酒,陈凯准备出几个大海碗,分别把酒满上,随即自己捧起一只碗朝我出声:“王总,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
美酒入喉,我惬意的翘起大拇指:“真香。”
“轰轰..”
话音未落,一阵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突兀响起。
紧跟着就看到六七台支着大灯的摩托打工厂门外缓缓开进来,刺眼的灯光直晃我们的方向,弄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谁呀?”陈凯拿胳膊挡在脸前,眯缝眼睛站了起来。
很快,几台摩托车肆无忌惮的停到我们跟前,打车上蹦下来十多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
一个穿件黑色跨栏背心,扎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