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绝对是个动词,这家伙喜怒无常的频率比小孩拉稀还随意,前一秒可能还在和风日暖的冲你笑,后一秒马上就能疾风暴雨的抡胳膊开削。
半杯酒下肚,白老七的面颊骤然泛红,长吁一口气道:“王朗啊,实话实说我感激你,这辈子都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这辈子在前几天可能已经走完了。”
我眯着眼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撇嘴:“切,感激我?所以你怼我个黑眼窝呗。”
白老七再次举杯牛饮一大口后,从怀里掏出那本《诗经》,梭着嘴角感慨:“这本书是我老婆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除了这几页纸以外,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我楞了几秒钟后,轻声问他:“嫂子叫采薇吗?”
老七抓起酒瓶,再次给自己续上半杯酒,昂头一口闷进嘴里,重新将书塞进怀里,露出一抹很难形容的沮丧表情出声:“她没文化,总共就念了几天小学,这些字全是她照着书上一笔一划写下来的,当时我们说好了,等将来有钱,我就送她去自费念大学,结果..”
话说到一半,白老七的眼眶骤然红了。
注视着这个复杂到极点的家伙,我迟疑一会儿后,抻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慰:“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