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七像往常一般,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来自己的《诗经》翻看,透过他时不时望向我的局促眼光,我能感受到他此刻心里肯定无比的紧张。
我倚靠在单杠的旁边,漫不经心的打量何佳炜和管理员。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嘴角全都露着笑容,何佳炜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比划着手脚,似乎在否定管理员的话,在鸡棚子里敢当着管理员面前抽烟的都是狠手,能从管理员兜里要出来烟的更是狠手中的狠手,很显然何佳炜属于后者。
几分钟后,院子的小门打开,其他几个号的人排成长队走了进来,本就不大的小院刹那间变得沸腾起来,管理员排了排何佳炜的肩膀,跟另外三个管理员聚在一块,有说有笑的聊起天。
我眯起眼睛,正从人群中寻找三号监“野猪”的身影的时候,何佳炜晃着肩膀头走到了我面前,面无表情的龇牙道:“王朗,聊几句吧。”
“行啊,炜哥想聊啥?”我若无其事的点点脑袋,目光仍旧不停歇的继续寻找,终于我在另外一张乒乓球案子的旁边找到了野猪,这家伙霸道至极的直接坐在球案上,旁边两个小弟正给他递烟点火。
野猪是个将近一米七出头的大胖子,身材非常臃肿,皮肤黝